“嘘!小声点儿,你这嘴巴可得把好门,这要传了出去人家说咱小姐是长舌妇。”
“是是,我不说。”
……
孙幼渔猜到这清漪院里的人被调走后,上面会有动作,所以让秋月格外注意一下她们的动向。
晚上秋月就来了,低声的她耳边说:“小姐,那陆嬷嬷果不其然有鬼,我看到她傍晚时在后门偷偷摸摸的跟一个卖鸡蛋的传消息。”
“传什么消息?”
“不知道,我没敢跟近,看到塞了布条给那卖鸡蛋的。”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小姐,你这屋里还要我和春花伺候吗?”
孙幼渔侧头看了一眼那烛灯下,拿着一本诗经歪头歪脑读得起劲儿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用了。”
秋月也看到了,清王傻里傻气的。
白天春花还说这样挺好的,她只能说不同的人不同的看法吧。
当然,这人嘛,不可能什么都得到,不可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
清王傻是傻一些,好歹他对王妃好呀,又很听王妃的话。
秋月退出去后,孙幼渔向慕云州走去,伸手抽走了他手里的书。
“不用看了。”
“啊?不用看了吗?”
“嗯,你该睡觉了。”
“那你呢?”
“我也该睡了。”
慕云州乖巧的脱去外衫就往床上爬,还故意将身子往里挪,给孙幼渔留了好大一块空床。
孙幼渔也没多想,径直就躺倒了床上,侧头就看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他安静的样子,不傻笑的样子,果然好看得紧。
长发披散,随意的垂落,露出半张脸。
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像是画中走出的人。
想到画,孙幼渔又蓦地想起了今日在宫里看到的那些画。
宫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即便是那种画,也是请了大师级别的画师来完成。不管是相貌还是神态都画得唯妙唯肖,让人看到耳根发红。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放到她的耳廓上。
孙幼渔全身一颤,忙将他的手推开。
“怎么不睡?”
慕云州道:“渔儿,你怎么耳朵那么红,还好烫啊。”
孙幼渔尴尬不已,忙翻过身,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真没想到只是回想,就让她耳根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