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拓跋凝月面见拓跋家主,把白日里的水车言论,说与他听。
拓跋呼砚默默听着,许久才说:“你本无须说与我听的,但是你既说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解之处?”
凝月点头:“家主,山主所言,我都是听得明白,只是不懂得他这么做,到底会变成怎么样?”
“嗯,”拓跋呼砚也点点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恒古未有之事。”
他缓缓地琢磨着:“所谓三人行,则必有我师,军中五人为一伍,则必有伍长,我听陈山主的意思,倒也不是没有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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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月觉得头脑中思路极其艰难:“既有伍长,那又与朝廷有何不同?我分不清其中的差异,但想来应该是不同的。”
“或许,”拓跋呼砚此刻身体好了许多,站起身,走了几步:“或许,不是伍长,而是长老。”
看着家主的目光,拓跋凝月还是不解:“长老?长老和伍长,有何不同?”
不等家主回应,她突然想到了:“伍长下的是命令,长老说的建议,是这个不同吗?”
“不止于此。”拓跋呼砚突然不再说了。
拓跋凝月还是有些困惑,许久见家主说话,就想再问,拓跋家主却摇摇手:
“凝月,凝月长老,这事不要再提,陈山主对你信任有加,这第三法,不可对人言啊,再莫提,今夜之事,我也会忘记,你不曾说,我不曾听。”
拓跋凝月看家主说的严峻,只好闷头回去,心中还是觉得疑惑难解,却只好先放下。
第二天,长醉不醒的拓跋都督突然开帐,颁布《筹军制》,大致内容,无非是战功与爵位和田地挂钩,这些都是应有之事,顿时把燕云关的临战气氛调动起来。
但是在这次颁布的新制度中,出现了一条新的内容,淹没在词句之中,并未引起大家足够的重视:
读者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凡对应功勋,除一应爵位田地之赏以外,举家脱籍以应知事…”
陈乐山得到《筹军制》,看后叹息:“拓跋呼砚说自家草莽,难入世家,出不得天才,不想他自己就是天才啊,真是水激鱼跳,鲤越龙门。”
姬素云在一边听得糊涂,但是很懂得不耻下问:
“我就不耻下问一回,你是说拓跋家主要化龙吗?”
陈乐山笑笑,不语。
姬素云急了,拉扯着他的袖子,你倒是解说解说,你说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乐山被她纠缠不过,只好解释:“农家,商贾子弟,需要学私塾,得到举荐,才能有资格出仕,但是世家大族,比如刘世显,到了年纪就可以举荐出仕,这就是所谓的户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