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潋滟无视掉季清颜华丽丽地摔倒，平静地问：“是你诱骗他吞服的丹药？”
季清颜缓过些劲，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是他自己执意要吞服的，我都提醒过他的。”
“你提醒的方式就是强调只有吞服丹药才能斗得过溟海宗？”
季清颜埋着头一语不发。
她告诉周宁溟海宗能凭丹药锁定位置，吞服丹药能暂时得到魔祖巅峰时的三成功力，为的都是潜移默化的让周宁做出吞服丹药的决定。
她虽然没说一句谎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反正你们都是魔宗，把七魂六魄献给魔祖也没什么吧，原来用过丹药的那些人不都还活的挺好嘛？”季清颜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虞潋滟冷哼道：“皓首山跟他们不一样。”
季清颜垂头撇嘴，在她看来皓首山跟那些魔道宗门没什么区别。
“你们三清圣宗想做什么与我无关。”虞潋滟走到周宁身边，阴冷道：“不过有一条你替我告诉季风。”
“胆敢欺负我的弟子，我便让三清圣宗从靖王朝除名。”
季清颜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寒颤，尽管虞潋滟只有一个人，尽管皓首山同三清圣宗比起来，弟子数量可能还不如他们一个堂口。
但，季清颜绝不会低估这句话背后所蕴藏的能量。
虞潋滟说完不再去管季清颜，她探指向周宁眉心，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喃喃自语：“但愿还能来得及。”
她指尖黑光刺透周宁眉心，正假寐的周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师尊给击晕过去。
周宁陷入沉寂灵识暗淡以后，虞潋滟开始探查起来。
继而她清攫面容第一次出现震惊的表情：“七魂六魄明明都还在，可他却能汲取丹药中的力量。”
“难不成周宁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既然未曾答应，他又怎么会活着？”
虞潋滟从没有因为一个凝神境的修炼者而忖度这么久。
她起身到季清颜面前问：“周宁吞服丹药多久了？”
季清颜不敢在虞潋滟面前胡说，“十二三个时辰了。”
这便说明周宁并非刚开始吞服。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击败了魔祖亡魂……
这怎么可能？
虞潋滟心中暗流涌动，看着周宁的眼神格外复杂。
“虞宗主，是不是已经覆水难收？”季清颜问，在虞潋滟面前恐惧是不可免的，她应对恐惧的方法比较特殊，试图用喋喋不休来缓和心底不断涌现的惊惧。
“嗯。”虞潋滟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