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瑶眼眶刷地就红了，语气绵软，怯生生地开口：“主任，我没开机，是我家里不放心……”
监考老师是一班的化学老师，见状连忙上前，在主任耳边低语了几句。
主任又拿起她的答题卡，看到沈念瑶三个字，眼神微动。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周差点出事的那个学生吗？
他捡起手机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是关机状态。
要说是家长不放心孩子在学校的状态，想要带着手机保持联系，倒也可以理解。
主任又打开纸团，发现上面的字迹和她的卷面不一致，写的也是不知所云，不像是作弊用的。
再加上沈念瑶过去的成绩，参加学校各种文艺活动的知名度，无形中都成为了为她担保的证据。
主任神色稍霁，公事公办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又将沈念瑶的手机交给监考老师保管，“考完试再还给你。”
沈念瑶满脸通红，又气又羞地应下，“……知道了，谢谢老师。”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误以为是作弊，实在是太丢人了！
可她更想不通的是，那张纸团是怎么从黎夏的桌洞里跑到她这里的？
难道她刚才假装摔倒，趁机把纸团丢进去的时候，就被黎夏发现了？
还有，刚才她的手机是怎么自己掉出来的？
主任离开后，沈念瑶忍不住转过头，恰好对上墨司宸不带一丝温度的冰冷目光。
他无声地朝沈念瑶做了个口型，她看懂了，瞬间寒毛直竖。
――墨司宸说的是，老实点。
两个半小时很快结束，收卷铃声响起，所有考生必须停笔。
监考老师下来收卷，刚一拿走沈念瑶的答题卡，她就抄起文具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考场。
墨司宸和黎夏不紧不慢地随着人群往外走。
“你干的？”
“你不也是？”
二人进行了一场在外人听来玄之又玄的对话，在通往宿舍楼和校门口的岔路上分开。
接下来的两场考试，沈念瑶都老老实实的，没有再做出什么算计的举动。
周日上午考完理综，黎夏和司文漪约了一起去食堂吃饭。
司文漪有几道题拿不准，和黎夏对了一下答案，然后一脸惊恐：“你怎么都做对了？”
黎夏对她的咋咋呼呼习以为常，面色不改：“前天老师刚讲过这个公式，只不过是把例题变形了，你没看出来吗？”
司文漪努力回想了半天，发现她就记得自己是怎么跟沈念瑶较劲的了，家教老师讲了什么内容，完全是一脑袋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