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豪道：“回禀越王得知，在下官派遣李超孙霸前往永城和梁城之前，下官对永城梁城的情况并不了解，也没有听到二城有何上报，李孙二人到达之后，立即发动剿匪行动，等下官得知情况之后，永城上下已经再无一人。”
苏豪将一个推字诀用的可谓淋漓尽致。
“李超孙霸何在？”
苏豪苦笑着说：“孙霸在突围之时受了重伤，李超送他回原籍了。”
杨素盯了一眼苏豪，看向裴华：“裴郡相，你有何话讲？”
裴华犹豫了一下：“下官无话可讲。”
杨素点头，看一眼李崇和高冲，意思说：你们还有要问的吗？
高冲道：“苏豪司马与裴华郡相认为永城八万百姓，加上永城总兵上下官员只是忽然失踪，而不是被马贼灭城？是这样吗？”
“是！”苏豪立即说。
而裴华却是迟疑了一下，直到苏豪看过来，他才点头：“是。”
高冲点头，向杨素和李崇道：“二位大人，既然如此，劳烦两位大人跟下官去一个地方，看一看永城上下八万余人究竟是生是死。二位大人，请！”
“好吧，本官就随高柱国走一遭，这件事，也该有个结论了。”杨素起身，李崇也只好跟着站起来。
高冲向苏豪裴华一挥手：“你们也去。”
外面军兵盔明甲亮，齐刷刷的排列，一眼望不到头，杨素笑道：“高柱国，没必要弄这么大的阵仗吧？”
高冲道：“营州地处蛮荒，城外马贼盗匪横行，越王千岁德高望重，下官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杨素哈哈一笑，李崇心里却不痛快，什么叫马贼盗匪横行？李崇是幽州总管，之前营州就在他的管辖之内，高冲这样说就有指责李崇靖边不力的意思，但是现在确实营州外聚集了几十万马贼，李崇只能生闷气。
出了营州直接向东北走，然后沿着辽水向北，一口气就出去七八十里，杨素呵了一口冷气：“高柱国这时打算带老夫去那里？”
“这就到了。”高冲一直前面的山，“那里叫望月山，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越王千岁还请稍待片刻。”
一到这里，首先入目却是凌乱不堪的脚印车辙痕迹，杨素双眉一皱，就看了高冲一眼，却没说话。
沿着这些脚印一直向里走，七扭八扭之后，众人来到一个山坳中，抬头看，杨素不禁大吃一惊，苶呆呆看着眼前的情景发呆。
猛然杨素回身向苏豪裴华怒吼：“你们还有何话讲！”
眼前，堆积如山的正是老百姓的尸体，因为天寒地冻，这些尸体还保持着之前的情状。
苏豪裴华只吓得脸色如土，体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