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起来吧。”封貉挥挥手打断了白采觞的说话。
白采觞思考了一下这句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见封貉没有再理她的样子，暗戳戳地挪动了两步靠近桌案上的东西。
盘子里全是一些小型的小点心，很好看，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白采觞试探地捞了一块扔在嘴里，软糯光滑，唇齿留香。
尝过一个之后哪还记得旁边坐着一位大佬，迅速开始享受地吃了起来，可惜差了一部手机，不然一边看视频一边吃东西简直不要太开心好吗？
白采觞心满意足地看着盘子里还有几个小可爱，但是肚子却已经饱了，摸了摸自己肚子，在琢磨还能不能把这剩下的几个小可爱点心一起吃了。
还没等白采觞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旁边坐着的这人沉声唤着：“来人。”
很快就有一个侍女过来了，封貉示意侍女把桌案上的东西收走，白采觞一脸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个盘子，她就是纠结了一下啊，这么拿走了好可惜啊，还不如直接吃了呢！！
封貉早已经注意到白采觞的表情了，只觉得略微有点意思，但是最好是这人乖乖的，不然的话他就不想留她了。
“过来研墨吧。”封貉的声音把白采觞的视线从已经快彻底走出殿门的侍女，准确说是糕点盒子上收了回来。
白采觞忙地一步上前到砚台的地方，在那儿瞎磨。
封貉看了一眼，开口道：“将墨锭捏正、抓平，重按慢磨，不能图快，要顺着方向沿着圆砚的边壁画圆，研磨范围稍大一些，不要在砚池的中心小范围研磨。注1”
这声音居然让白采觞觉得低沉悦耳，不过白采觞很有职业道德，没有迷失在这声音里边儿，忙地按照封貉的方法，把自己的动作摆正。
“磨墨时要求手臂悬起，与桌面平行，手执墨锭犹如执笔姿势，要用手腕和手臂的运动来磨墨。”
白采觞又把自己的手臂悬起来，尽量跟着声音的指导走，这让她觉得这侍女的活儿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特么的这么磨墨会累死的吧。
不过经过封貉这么一指导之后，磨出来的墨确实是比之前瞎折腾的好多了。白采觞见砚台里面有好一些墨了，就开始怠工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砚台周围转着圈，然后瞄一眼正在处理事的封貉，然后又看看房梁什么的，总之就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会写字吗？”
“会。”白采觞想到了这是古代，她写的那个字估计在这里都是错别字，于是会字后边儿转了一个圈，加了一句，“一点儿。”
封貉拿了一张纸铺在桌面上，然后取了一支笔给白采觞，示意她写来看看。
“就这么直接写？”白采觞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