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二人在一起,都是白惜棠话比较多,纵然舒子圣偶尔搭几句,她也能毫不在意的继续把自己想说的说完。
如今她不爱说,他不善说,两人就只剩大眼瞪小眼。
幽幽的竹叶清香从窗外飘进来,光华落在靠窗的桌上,笔墨纸砚染了莹莹暖色。
白惜棠躺着,舒子圣则一直坐在床旁,没有去意。
沉沉的气氛不知要延续多久,白惜棠深吸一口气,“我饿了。”
“恩。”舒子圣点头,即刻便见八忠端着各色菜肴从外屋笑眯眯的进来。
他第一眼先瞧了自家爷一下,又极快转移到白惜棠身上,想打破两位主子莫名古怪的相处模式,热情道:“爷今日一早就吩咐膳房做的,狗爹您快尝尝,全是您平日爱吃的!”
提起吃,白惜棠就按捺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了,一双眼在托盘上来回,然后递给舒子圣一个夸赞的目光,接着在他的注视下将菜悉数纳入腹中。
吃饱喝足,她没有留意,与恒王大人寒暄一番,便匆匆往将军府赶。
待到达不归院时,已过了正午。
春月和红枣两个丫头在院中打理花草,忽而有水蓝色的身影自院门进来,双双看过去,春月一喜,扔下手里的小铲奔过去,“大公子,您终于回来啦!”
白惜棠刚转醒不久,身上的衣裳还是七夕那夜的,穿着很是不舒服,胡乱应付了一下精力旺盛的春月,便入了屋,让两个丫环准备沐浴的事。
一连几日终于能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去乏,白惜棠推开木门,感受大把阳光散落在身上之时,只觉神清气爽。
“春月。”她唤一声忙前忙后的小丫头,小丫头答应,汲汲跑过来施礼。
白惜棠问道:“小姐呢?那夜以后,小姐怎么样了?”
提及白惜蕊,春月的面色有点迟疑。她四下看了看,确定院里没有旁的人后,才悄悄靠近白惜棠的耳朵,将白惜棠和舒子圣落水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来。
那日事后惹得皇上大怒,刑部即刻将相关之人收押审判,其中最关键所在,当属白惜蕊。据查,白惜蕊因嫉妒,偷了白家银库的钱到黑市雇佣了大批所谓的侍卫,在乞巧节当夜刺杀长兄,还伤了王爷,酿成大错,本该立即处斩,但白将军手举先皇赐下的免死金牌,将其救下。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白惜蕊被判终身囚禁,最好的青春年华,却要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度过。
白惜棠听完,眸中划过一丝惊讶,忽而笑道:“不想那老匹夫还讲点情面?”,若对象换作是她,恐怕就不一样了吧?
宝贝女儿就是宝贝女儿,“高等人”生的果然与她这“下等人”生的待遇不同。
不过听春月将事情的经过说完,她有三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