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去何处 (1 / 3)

好生生的,怎的又赖她?

白惜棠忽感凌乱,见礼担心得紧,顿悟道:“莫非是那日淋了雨所致?”

“哼!你还晓得呐,奴家以为狗爹您的心是用石头做的叻!”礼咕哝不平。

“这便奇怪了。”白惜棠百思不得其解。

礼斜瞥她一眼。

“那日八忠为他撑了伞,我亲眼所见,依着那厮的身子,哪会这般虚弱,你莫要诳我。这都几日了,纵使抱恙,也该好转,你断然不会让你家爷带病上阵罢。”白惜棠末了,深以为然点点头,用棍子拨弄通红木炭。

“奴家以为狗爹与爷俱是一个性子,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要强得很。”礼别扭望了望林中虚无。

白惜棠撩眼瞅他,赞许道:“知我者,莫过于礼。”

“若狗爹不说,奴家还不晓得爷病了,个个都胡来!”礼小声咕哝,白惜棠未听清,“诶?”一声,他方不情不愿转头来,眼中火光跳跃。

“狗爹,您可莫要再伤爷的心了。”礼是个不正经的货,头一回正经了,反倒叫白惜棠觉着古怪诡异。

她扔了棍子,漫不经心拍手,“他不伤我便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你们主仆倒真是神奇,那厮莫名好大一通火气冲我撒了便绝尘而去,你还说我伤他心。我大人大量,不与他计较,到头来却是我错了哩?”

礼闻言将她兀的一盯,四目相对,他蓦然仰头望天,悲恸哀戚,“造孽哟,造孽!你们两个,是要挠死我们这心尖尖不成?!”

“哈?”白惜棠越发糊涂。

礼却不再同她言语,一把鼻涕一把泪,似丧偶一般,将将起身,摇头唉呼,“随他吧~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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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白惜棠便再没见过礼。但那货证明存在感的办法多得是。

比如她独自打水途中,总能瞧见葱茏里乍现艳粉点点;再比如她与吴押运相商事宜,树上总能掉个把奇怪物什,猛砸吴押运……

好在也算得相安无事,顺顺利利。

这日白惜棠心情十分爽利,哼了小曲儿随军队款款前行。

忽然,前方黑色一点引得她注意,伴着马蹄声哒哒,定睛瞧去,又是那日的探子。

“不好啦不好啦!”探子翻身下马行了个礼,白惜棠心下“咯噔”漏去一拍,听得他道:“前方七里处山上滚石突然滑落,拦了去路!”

果然,见他无好处。

“此话何意?”吴押运阔步上前,“我们不过慢下恒王三分之一,他们路过尚且无事,我们将至却有落石?”

白惜棠以为吴押运所言在理,但此刻战况紧急,不知又会生出多少变故,事有轻重缓急,补充道:“若要清理,需耗费多少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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