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舒子圣答应,如风似水的眸清冷淡然,转头看她。
“你是不是嫌弃我丑?”白惜棠跟上他的脚步,表情十分严肃。
舒子圣:“……”
他冰蓝色的衣袍被骤然狂乱的山风吹得烈烈作响,似一面幡旗,半晌,才缓缓开口,“若本王嫌弃你,便不会现在还同你一道。”
白惜棠点点头,忽然钦佩道:“果然是恒王大人!”
什么意思?
舒子圣侧目,几缕飞扬的墨发落在他英气逼人的脸上,添了几分柔和。
没有接过话,只听得白惜棠笑道:“就连我都嫌弃自己丑,您居然还能看得下去。”
语落,明眸灿烂,似能迸出万千火树银花。
她今日的好心情,仿佛什么事都无法影响。
舒子圣看她兴奋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她闹,她喜。
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营帐前。
白惜棠以为这里是皇上的营帐,忽然瞧见八忠撩开帘子从账里出来,方晓得这是舒子圣的营帐。
“你不是要带我去叩谢皇上么?”她疑惑道。
舒子圣不步伐优雅,往营帐去,“你真打算带着这张自己都嫌弃的脸去吓皇上?”
帐外,八忠瞧见二人,圆滚滚的脸笑得喜庆,对走到跟前的舒子圣道:“爷,您终于把……”,狗爹带来了。
后面的话舒子圣未让他说完,便打断了他,“都打理妥当了?”
八忠点头,“都打理妥当了。”
舒子圣转身看还站在原地的白惜棠,“还不过来?”
她本意是去皇上那儿,又不是来这里。
虽不情不愿,白惜棠还是慢吞吞的走过去。
八忠这才仔细打量她,见她红紫的右脸,还有一身不知去哪里捡来的骑射装,傻了。
“狗,狗爹?”他有点难以置信。
白惜棠大方大答应,“昂?怎么?”
此时,舒子圣已经入了营帐,在里面催促她。
八忠连连摇头,帮她撩起帘子,带她进去,再放下,自个儿在外面琢磨:狗爹不会让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啊,莫非……有大事发生?
账内。
舒子圣坐于床榻上,如风似水的眸微转,视线转向白惜棠。
她踟蹰的站在帐门处,缝隙里泄露的阳光落洒在她清瘦的背影上,更显得她柔弱。
几日不见,她好不容易在恒王府养起来的膘,全都白养了,甚至比以前还瘦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