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为她铺路
沈涅鸢吸了吸鼻子，处理好了他身上最后一处伤口。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其实不明白拓跋渊为什么非要留在围场为她赢。
眼下围场内埋伏了多少黑衣人还不得而知。
若不是她适才赶了回来，恐怕往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沈涅鸢握紧着裙摆的手微微在抖，恐惧过后袭来的是极其的愤怒。
只有谢凛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除去拓跋渊！
可……
她抬眸看了眼拓跋渊，曾经他有机会杀了谢凛的，但他偏偏没有，只是重伤了谢凛。
谢凛也曾警告过她，除非她想拓跋渊出事，否则别动他。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有灵犀大抵是这么回事。
拓跋渊轻拍着她的肩膀，英俊的眉宇清贵，酝酿着湛湛寒意，“放心，出了围场，我必要他的命。”
“那以前呢？以前为什么不取他首级？”沈涅鸢蹙眉追问道。
她着实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也不想了，她总能从拓跋渊这里得到答案。
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时机未到。”
……杀人需要什么时机？
见她蹙眉，拓跋渊不紧不慢地同她解释，“等谢凛手里的权利壮大到西蜀国主忌讳，西蜀大乱，再将他除之后快，我把这功劳落在你身上，西蜀人不会对你再有非议。”
“那你呢？”
沈涅鸢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她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她抬头盯着拓跋渊，想从他的神情上瞧出些什么来，可这人一贯掩饰得很好，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杀了谢凛，西蜀国主自是会忌惮你，他留你在西蜀，本就是想利用你除去谢凛，他死了，你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嗯。”拓跋渊并不否认她的说法，显然是他早就预料到了。
沈涅鸢呼吸一滞，她想她开始明白这人想做什么了。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上一世的他也是在围场之后没多久，就计划离开西蜀的。
这人想在离开西蜀之前，为她打点好一切。
除去乱臣贼子的公主，哪怕是庸碌一生，也会受尽西蜀百姓的爱戴，皇室极重名声，自然也不会动她。
她垂眸眨了眨眼，可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她的下巴，拓跋渊看见了，伸手抹去，不解地问道，“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