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海上失了火？
顾文茵一瞬间想起当日司牧云和傅六诛杀屠老大的那一幕，茫茫无际的大海，船只失火，意味着的便只有死路一条，不是被火烧死，便是跳进大海里被鲨鱼吞食而死，又或者脱力溺水而亡。
“人呢？”
顾文茵看着燕歌，咽了咽干干的喉咙，问道：“人有没有事？”
燕歌摇头，“不知道，消息是过一艘路过的商船带回来的。”
“路过的商船？”
顾文茵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逝，但却快得来不及抓住，她看着燕歌，“哪个商行的船？”
“不是阳州商行的船，是明州府的。”
燕歌轻声说道。
明州开通海市后，因明州南通青州，越州，东临旧港，南临新罗。
不过短短几年光景，已经是声名在外，被誉为“海道辐辏之地”，隐隐竟有盖过阳州风光的势头。
明州和阳州虽说同处南边，但一般来说，前往明州的商船是不可能经过阳州的。
顾文茵抿了嘴，半响，轻声问道：“确定是明州府商行的船？”
燕歌想了想，轻声说道：“这个还真不敢确定，我也是听外面的人说的。”
顾文茵当即起身，拔脚便往外走。
“你去哪？”
燕歌追上前问道。
“商行。”
燕歌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拦在了顾文茵跟前，“不能去。”
“为什么？”
顾文茵瞪眼看了燕歌，“为什么不能去商行？”
燕歌也没有隐瞒的打算，瞥了眼顾文茵隆起的肚子，“商行外面围满了人，都是跟着我们商号出海的，这会子正逼着王爷给个交待呢！你这样子去，万一有个意外，怎么办？”
顾文茵怎么也没有想到，商行竟然被人围了。
她看了燕歌，“消息怎么走漏的？”
话声落的同时，适才那一闪而逝叫人抓也抓不住的念头，一瞬在心底浮现，她看了燕歌说道：“既只是路过，又没有救人，怎么就寻到我们商号来了？”
越想越觉得可疑，继续沉声说道：“大大小小十几家的商行，都挂着自己的旗帜，怎么就能那么准确无误的找到我们商行？”
司牧云他们出海，从来不打商行的旗帜，都是打着那面黑底金丝绣成的“穆”字旗。
真要找，也应该是循着旗帜找到渔帮去，怎么就找到了商行？
可惜的是，顾文茵的话是问到了点子上，但燕歌却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