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维被说得哑口无言，初唐时五姓七望号称千年世家，几乎掌控了整个大唐的各个阶层。
明面上是李唐皇室掌权，实际上控制大唐的是他们。整个唐朝皇室都在打压五姓七望，即使如此也没有让他们彻底衰败。
若不是晚唐混乱，外族入侵华夏，这些大世家仍然不会消失。
李凡说张四维想成为千年世家，与说他们密谋造反没什么区别？
申时行见到老朋友词穷，跟着说道“李凡！你先是说优待读书人，又说官绅一体纳税，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还处在懵逼中的官员瞬间来了精神，许多垂头丧气的官员顿时满血复活，跟在申时行身后摇旗呐喊。
李凡微微一笑，说道“优待读书人与官绅一体纳税根本就是两码事！
首先，大明需要优待的是为国家做出贡献的读书人，也就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但不是读书人的家族。
朝廷可以定下一个章程，比如举人可以免税多少亩土地，有品阶的官员又可以免多少，官居一品又可以免多少，那些致世的官员，又可以免多少，亡故的官员多少年可以收回这种优待等等！
超出的田亩再执行官绅一体纳税，这样即照顾了贫寒读书人，又不至于便宜那些……”
一口气讲完，李凡已经做好了接受各种指责的准备，没想到大殿内却是鸦雀无声。
官员们的脸色阴晴不定，好像在盘算如此执行下来的得失。李凡官绅一体纳税，好像在士绅们脖子上勒上一条绳子，但又没有完全勒紧，又给他们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让他们拿不定主意，应该如何是好。
这次“早朝”开到申时，也没有商议出个结果，李凡只是提出个设想，就闭口不言，完全不关心到底应不应该执行官绅一体纳税。
最后，所有人都撑不住了，漫长的早朝才在纷争中结束。但返回家中的大臣们却不淡定了，一封封书信被人火速送出京师，送往大明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