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
灵羽到底是习武之人，背后这突然袭来的强大压迫感，叫他寒毛一凛，顿时警觉起来。
她一转身，风行烈的鼻息就喷在她脸上。
那种浓郁的男子气息，叫她一时有些迷乱。胸口咚咚咚的狂跳，忘记了反抗。只觉得小腿肚子发软，嘴巴都有些哆嗦。
风行烈低头，正好能瞧见，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瞪得溜圆的眼珠子上，微微翕动着。
那琥珀榛仁般的瞳仁，想小猫的眼睛似的，里头还写了一点点恐惧。
要放在往常，他一定不舍得让她害怕，会立刻松开它，回到一个安全的距离。可现在，他越是害怕，他反倒觉得越解气。
于是干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冷着一张脸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什么？！”她瞧着他，好像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问你有没有良心？你这小东西，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对我没有一点点信任。难道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这样的待遇吗？”他薄怒铺满了他俊朗的脸。让他看起来再也不像平常那样容易接近。
灵羽突然觉得和他之间隔着高山大海。他再也不是那个自己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人。
“你想怎么样？”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虚。不仅是心虚还是气虚，什么都虚了。
他的话好像有什么魔力。他说她没有良心，好像她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想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生最大的气，说最怂的话。他酝酿了半天，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只是为了找一个挡箭牌，嘉诚翁主会是最好的选择。我何苦要找你？”
他原本是想解释，自己并非她所想的那种人。结果一开口，反倒引起了更大的误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眼中也有了怒气，瞪着他就质问：“你的意思是说我配不上你吗？既然我也配不上你。嘉诚就是最好的选择，你来找我干什么？反正你既有夏茵茵住在心里，又有嘉诚做填房，何苦来缠着我？”
“你是猪吗？”这话让风行烈气得不轻，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砰的一声打在门框上。咬牙切齿的问：“你听话能听到重点吗？”
“重点是什么？重点是我出身低微，并非良配，你却死乞白赖非要和我在一起。因为我这样的人就算被牺牲了……也无足轻重是吗？”灵羽那可怜的自尊心，在那一刻爆发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风行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恨不能直接抽自己一巴掌。
“难道不是吗？以翁主那样的身份，如果发现你是欺骗她，拿她当做挡箭牌。又会怎么样？你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沦为全京城的笑柄，还要与他们整个家族为敌。你输不起。”灵羽自以为冷静的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