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鲸王瞬间语噎。
有些事，虽然不是他主导的，但是他知道根由。
水族上岸参与作战的一千亿低阶水妖哪儿去了？他很清楚。
身为水族的领袖，知道八王之间虽然多有不和，但是很多对外的动作还是步调一致的。
天城圣士在浩洋内大开杀戒时，海鲸王正在云游虚空。
等他回来时，才知道浩洋受到天城圣士的侵袭，就在水族地界上，差点灭了妖族。
里面有离佳佳贸然迎敌的过错，可水族的溃逃才是主要原因。
更重要的，水族竟然成了彩睛族附庸，被天城圣士一人打穿，水族千万年传承不灭的神话彻底覆灭。
海鲸王无奈。
他一个人又不能找天城圣士重新打过，打也打不过，只能屈从于这个协定，放任八王跟道符宗给其他各族挖坑。
他曾经亲自来到雷海，打算看望离佳佳，竟然被拒绝。
看来跟大鲲之间的裂隙已经造成。
拿什么弥补妖族几千万生灵？
如今，面对修真大界其他各族，面对水族堆积如山的残骸，海鲸王尽管愤怒，却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水妖族的尸体被耳族收走了。
每一位耳族人都得到了道符宗分发的符文，只要激发符文，他们的肉身虽然崩溃，魂魄却可以保留，然后利用水妖族的尸体重生，潜入浩洋。
八王为了完成这个约定，特意选择那些境界二三级的水妖，级别再高，耳族无法驾驭，无法重生。
等于是水族族用自己血脉后裔的命，换取了耳族人的生命。
尽管水妖族不在乎一千亿生命，浩洋之浩瀚无垠，其中的生灵何止万亿，缺失了一千亿，很快就能得到弥补，可是为了耳族几百亿性命，却需要水族付出一千亿，这是水妖族的奇耻大辱。
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竟然用一千亿后裔性命换取自己苟活！
换做海鲸王，他宁可率领水族集体战死，也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
偏偏八王答应了。
因为道符宗承诺，经过这种迷惑手段，会让其他各族彻底膨胀起来，以为他们有足够实力跟剩下的耳族和道符宗掰手腕，等着那些人妖魔影族的，就是一个大坟墓。
决战时刻，就是这些族群灭种之日，到时候，水妖族可以成为修真大界的领袖族群，统御这方世界，只要定期给道符宗贡献一点资源就可以。
这种骗鬼的话谁能相信？
八王信了。
因为打不过人家。
在天城圣士的威压之下，见识了道符宗的各种手段，他们选择了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