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1 / 5)

状元郎是南鄀奸细, 被抓进大牢了。

这个消息百姓不知道,却在朝臣间传开了。

第二天一早,尹贤迎着皇帝进了金銮殿。

皇帝眼下乌青, 神色如常,像个没事人一样, 甚至比往日更悠哉游哉, 他扫了眼立在两侧的过于缄默的朝臣, 走到至高处, 懒洋洋地坐到龙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腰间的坠玉。

刘韫咬咬牙,率先出列:“老臣有事启奏!”

萧昀说:“老先生不是昨日昏过去了,今日病就好了?”

刘韫不吭声, 暗瞥了眼身后,下一秒,不少朝臣齐齐出列跪下。

萧昀一怔:“这是做什么?”

刘韫高声道:“陛下!谢才卿不可能是奸细!请陛下释放谢才卿!”

萧昀愣了愣, 脸上的玩世不恭骤然消失, 甩下手中坠玉,勃然大怒。

没等他指着人开始骂, 以张公谋之子张意为首的一众朝臣先抢了话头:“请陛下释放谢才卿!”

“请陛下释放谢才卿!”

一大批朝臣原地跪下, 一时大半个朝堂异口同声,声音洪亮如雷,回声不绝。

三分之一还站着的朝臣面有尬色。

萧昀攥着龙椅扶手, 手臂上青筋陡然明显:“他不是奸细?”

“对!”张意斩钉截铁地说, “谢才卿如果都是奸细,那满朝文武就都是奸细了!”

萧昀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没好气笑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说他不是奸细?”

张意说:“张驭是张宁瀚的父亲, 父报子仇,陷害谢才卿,再寻常不过!”

“老子……”义愤填膺的刘韫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老臣才不管什么人证物证!老臣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都看透了,人证物证能造假,耳听不一定为实,眼见也不一定,感觉到的才是真的!总之谢才卿不可能是奸细,谢才卿为人如何,臣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对,”张意马上接道,“谢才卿当初维护家父,保我张家,没有他,哪来我张家今日之名声?微臣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是奸细,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微臣身为人臣,恐陛下一时气头,错杀忠臣,遗憾终身,为世人议论,留下抹不去的污点,这才直言进谏,求陛下释放谢才卿!”

一个个朝臣无视上首气得浑身发抖的萧昀,出列自白,为谢才卿求情。

尹贤袖子都绞皱了,长袍下的脚进一寸,又退一寸,几个来回后,或许是自己都嫌自己见风使舵胆小如鼠了,抑或是想着法不责众,顶多打一顿屁股,咬咬牙,生平第一次和陛下对着干,跪下道:“奴才落魄之际,无数人落井下石,只有状元郎仍待奴才亲厚,人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奴才也不相信状元郎是奸细,求陛下释放谢才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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