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讳莫如深地低头看着燕眠锦。
燕眠锦愣一会儿,随后反应过来,立马转身朝北芷秋跪下。
“长公主,眠锦有罪,眠锦骗了你,这妇人确实与眠锦认识,但她总是仗着小时候护过我,一直找我拿钱,我一直给,如今受不了了才委婉拒绝,但她就威胁我,说要到您那儿告发我不孝,我这才怒急说了您。”
果然是太后带出来的孩子,颠倒黑白的本事了得。
“不是这样的,是郡主污蔑。”言婆在轮椅上焦急地解释。
北芷秋轻笑,“郡主这个故事好极了,可你既是郡主,又如何会被一个市井小民威胁呢,莫非,你有见不得人的把柄在她手里?”
燕眠锦脸色一白,太后及时稳住她,又看北芷秋。
“眠锦自幼性格内向,且这妇人于眠锦有救命之恩,眠锦觉着这是她应该做的,便没计较。这是她与哀家提过,哀家也知道。”
两个人,口口声声言婆于燕眠锦有救命之恩,可硬是把这罪妥妥地安在了言婆身上。
农夫与蛇,便是如此。
“皇祖母,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已成定局,绕是您再怎么偏袒燕眠锦,她也难逃罪责。”
其实北芷秋一直都不明白,太后为何对燕眠锦如此袒护,甚至对三位皇子都不曾如此。
太后十分淡定,冷冷地瞥向言婆。
“哀家倒是想知道,这位老妇人是怎么进来的,一个宫外的普通妇人,既不是经过严格筛选来表演的人,也不是宾客的随从,还真当这秋明皇室是戏台呢,想来就来,随意得很呢!”
说来说去,今天她是锁定言婆了。
“太后恕罪,罪妇救人心切,顾不得太多礼仪,这才擅闯皇宫。”言婆说罢从轮椅上一下子扑倒地上,顾不得骨折的腿,额头磕在地上。
没有完全对准太后,只循着声音找了个大致方向。
“救人?”北后一直听着,适时问出一句,“你讲清楚,你要救谁。”
言婆痛苦的脸上冒着密汗,“罪妇的孙子,前段时间莫名失踪了,事发之前他曾经说过郡主怕事情暴露,要取他性命……”
“你还敢污蔑我!”燕眠锦大声呵斥,“你孙子失踪跟我有何关系,用得着你这样大费心力来陷害我?”
她面目狰狞地望着言婆,比言婆一脸的污血还可怕。
“大胆恶妇,竟敢如此污蔑郡主,来人呐,拖出去乱棍打死。”太后冷冷地朝伏在地上的言婆剜一眼。
燕眠锦嘴角勾起,只要太后如此竭力保她,她这关算是过了。
“慢着!”北芷秋制止进来的侍卫,“皇祖母,今天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