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他！
莫非雪终于明白过来。
眼前这个人，才不是曾经他们捡回来的那个傻蛋！
他，已经变了！
这时，男子低沉又暗哑的声音，终于在这个空幽寂静的屋子里响起。
“说，你是到底谁。”
说话的时候，他钳制着莫非雪的手中力道也陡然加大！
加上他那双猩红凤眸中泛出红光！
眼前这个人。
宛若就是那地狱恶鬼！
莫非雪终于忍不住了，加上受到了惊吓，她此刻的双眼中都是夺眶而出的热泪。
“傻蛋，你居然不认识我了？”
可笑！
这句话，前不久的苏半夏才说过。
现在就轮到她了？
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燕绥周身骇人气息骤涨，凤眸眯起危险弧度。
他毫不留情。
直接把手中的莫非雪丢去了墙角！
咚的一声！
莫非雪砸地后，直接被震出了口鲜血。
燕绥一步一步负手上前，抬脚踩在了她的身上，嘴角的笑意是那般的森冷。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谁！”
方才莫非雪只沉浸在自己悲伤世界，没有仔细思索过，到了这时她才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的确恢复成了正常人！
但是，那双幽冷的眸子里，却带着一抹困惑。
对她！对四周！
乃至是对这个世间的困惑！
难道……他仅仅是恢复了神智，至于记忆还是没有彻底复原？
想到这个可能性，莫非雪的眼中划过幽光！
她看着那个把自己当成蝼蚁的高高在上之人，一边咳嗽，一边缓缓开口道。
“咳咳！你忘了吗？我是你的娘子啊，咱们一起生活在这个锦州城，最近你摔坏了脑袋，这才忘了我。”
也不知燕绥听进去了没有，总之他的眉头是越皱越紧。
莫非雪的话语还在继续，她看了眼那边桌上的药碗，笑着道。
“你若是不信，可以看身后的桌上，上面还有我刚刚送过来的药，正打算给你喝呢……咳咳！若我是坏人，为何还要救你？”
燕绥转头看去，看到那当真有个药碗后。
他脚下踩着莫非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