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对程阳表现出来的一直是仰慕的状态，现在心上人冷了脸，她把双手背到身后，故作委屈地踮着脚，前后晃着身子道:“可是我真的只是无意之举，这么有料的内容，我要是不录都对不起自己。”
“我昨天还跟他妈妈打电话，他妈妈还说要给我给他做儿媳妇呢，这你有没有录着啊？”秦秋白嗤笑了一声，“你这种行为是侵犯别人隐私权，程阳那边不好跟你计较，我可是会追究到底的。”
她可是秦大小姐，秦家人的掌上明珠，魔大一枝花，她要是想针对哪个人干点什么，除非那人有比她还硬的后台，不然绝对逃不过她的掌心。
小佳脸上终于多了几分忌惮，她硬着头皮道:“怎么，光准你们乱搞乱说，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谁私下没跟朋友开过几次玩笑啊，一句玩笑话你都要上纲上线，什么人啊？”秦秋白打开车前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一字一句地念着，“刘佳，二十三岁，大专毕业，父母务农，毕业后托关系混进剧组，但丑料频出……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她每说一句，小佳的脸就更白一分，等秦秋白看着她问出最后一句话时，她脸上已经血色全无:“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私自调查别人就合法吗？”
“那你去告我。”秦秋白笑的更讽刺了，“什么都不会，要是乖乖追在程阳后面当迷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要非凑上来搞不干净的，你这不是逼我动手吗？”
这可是一个资本当道的世界，所有人都默认一个规则，谁有钱，谁就站在世界的顶峰，谁就高人一等。事实上，钱真的能办成很多事，比如现在，小佳当着他们的面，颤抖着手删掉了那条音频。
“我……我手机录音不会自动备份……我知道错了。”小佳声音也在跟着抖，她已经不敢直视面前的人，只是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放了我吧。”
她从农村读了这么多年书，好不容易爬上来，她知道没钱有多痛苦，知道只能仰望有钱人有多难受，所以才会对年纪轻轻却那么厉害的程阳心生仰慕。她因为把自己包装的足够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城里人，就没事了……
“想放过你也可以，我们都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但是你得让我们知道你的诚意，你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吗？”秦秋白气场全开，完全没有平时慵懒的模样，此刻的她，比起大小姐，更像一个真正的女王。
“我……我知道……别这样对我，大不了我辞职，我保证不会再跟着你们了……”小佳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样对待，她只知道现在面临的是无边的恐惧，她斗不过面前的人，比起撞的头破血流争口气，她还不如趁早退缩，另外找个工作安稳着。
程阳觉得自己应该出场了，他应该唱红脸，安抚一两句，但说实话，他不太想挽回这个人，这人对他造成的阴影有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