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元芳顿时急了，抢上一步慌乱道，“我不在长安的这段日子，你是怎样欺负她的！为什么会让她变得这么虚弱？你，你果然不能好好照顾她！”
林希月张了张口，想澄清下自己是中毒，跟狄仁杰无关。可是李元芳此刻太过紧张，对狄仁杰步步紧逼，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狄仁杰无奈地叹气，轻声道：“你没说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狄大人……”林希月弱弱地唤了声。
不是自己的错就不要揽自己身上嘛，这又是何苦？
明明这段日子，他把最好的都给她了。
“既然如此，小月就更应该跟我走了。”李元芳气息咻咻地说，他已经气恼得几乎失去理智。
面前这个他敬仰，追随了多年的狄大人，竟然在小月这件事上，令他如此失望。
“元芳，我希望你能谅解。小月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最重要的是她接下来的日子能不能过好。跟谁走……”狄仁杰差不多是语重心长地述说着，但在最后一句，他无法控制情绪地侧过了脸，“并不重要！”
“对大人来说，跟谁走不重要么？那就让小月跟我走。”李元芳知道狄仁杰其实还是不愿放手，所以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要让小月跟他走。
“她已在我府上住习惯，实在不好再搬迁劳顿。”狄仁杰避重就轻道。
“是么？呵，李府又不远，小月只需坐一坐轿子，其他都由下人打理，怎会劳顿！”
“元芳！小月会不习惯的。”
“大人！当初你亲口答应要将小月送我，先前又讲明去留全由小月。怎么，现在都不作数了？”
“李元芳，你不要逼人太甚！”
“狄大人，是您欺人太甚！”
气氛渐渐呈剑拔弩张之势，林希月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拦在两人中间。
“李大人，你别生气。”她看向李元芳，声音柔柔的，将人心都揉软了。
李元芳顿时消了大半的气，听话地顿了顿头，“好。”
“狄大人……”林希月又看向狄仁杰。
她眸光流转，闪着动人的光芒。
狄仁杰温柔地看着她，但却拧着眉心，眼神中夹带了不少说不明的愁绪。
“狄大人，小月很感激狄大人这段日子的悉心照料。狄大人的好，小月心里都明白。”
“小月……”狄仁杰的心被狠狠撼动，忍不住要开口挽留。
林希月突然伸手指按住他的唇。
她冰凉的指尖触在他温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