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又要被掐，高帅的脸都憋红了。
小血滴从墙上脱落，变回红光，拉伸成人形，最后变成林希月的模样。
林希月不得已出声道：“鬼魂留恋人世，恨也好，爱也好，都不过是执念作祟。你问她想要什么，要怎么才能解了恨，断了念。然后再成全她，她就会乖乖凭你差遣了。”
高帅喉咙里“咔咔咔”几声，被掐得根本都发不出声了。
叹一声气，林希月只好再提醒，“你是阳差练习生，在魂力觉醒前，其实阴间已经破格传给你一些特殊能量。你的手可以触碰到王萌，你想想，怎样才能让王萌放开你。”
高帅不被掐死，也要被林希月气死。如果他自己能想到，还会这么任由王萌掐他么。
明明可以来救他，却不动手，只知道说话。他算是看透了这个女鬼，以后再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再也不会对她的脸动心。
高帅心一横，双手往前那么一抓，捏到两团软肉。
“流氓！”林希月没料到高帅能想到的，竟是这么个下流法子。骂一声，红着脸转过头去。
“啊！”王萌也放开高帅，倒退出去护住了自己的心口。
高帅用了狠劲，估计王萌会很痛，心里还有几分得意。转头朝林希月哼了声，咳嗽着说：“不用你帮忙，月月魂导师，您老一边歇着去吧，我这辈子都不用你再帮我。”
“李复！”
炫耀被王萌的一声尖叫打断，高帅连忙转身去看王萌。
“李复，在你死之前，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可有真心爱过我？”
还没有收到回复，王萌已经留下眼泪。脸上的伤口被洗刷去，慢慢变回她车祸前的模样。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五官端正，微微发胖。没有化妆的脸上，因婚姻家庭和孩子，添了无可奈何的一笔疲倦。
高帅默了默，他不是李复，他没法替李复回答。
李复到底爱不爱，他怎么知道。
李复喜欢美女，和他一样。可带着色气的那种喜欢，不叫爱。这点，他和李复都很清楚。
真正爱上一个女人，这辈子他都没有经历过。他不知道李复有没有过，更不知道王萌是不是那特殊的一个。
这样想起来，从前的放荡生活好像真的挺混蛋的。他和李复都很清楚自己是玩玩，可万一和他们玩的那个女人当真了呢，那么对那个女人来说就是伤害。
高帅迟疑地转头，去看林希月。
林希月“哼”了一声，扭过头。
这是不想帮的意思。也对，他刚刚还大言不惭说不需要帮忙的。
王萌的魂魄在他面前哭得痛彻心扉，竟让他升起怜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