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而胶着。
仿佛下一瞬就,他即将要出什么话来。
便在这时,沈槐的手机疯狂震动了起来。
两人间那种微妙的氛围,以及沈槐周身那呼之欲出的气场瞬间被打破。
他垂下眸,接羚话。
司酒无声的长长松了一口气,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像是一下子放松了,可是,心底又好像矛盾的闪过一抹失落。
她有些茫然了。
她对沈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明明时候第一次听到‘沈先生’这个人以及他做的事,司酒就已经在心里发过誓,这辈子她永远都会将他当作自己最敬重的恩人来报答。
不,对于那时候年幼的司酒来,不如他宛若神下凡也不过分。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为什么,自己会对自己的‘神’产生这种鹿乱撞的亵渎思想?
是因为少女怀春,第一次见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被他那俊美得勾魂摄魄,却偏偏夹杂着一丝不清的脆弱感的模样击中了心脏?
还是因为明明他这人不论对谁都浑身从里到外散发着难以接近的疏离冷感,却偏偏,她老觉得他对自己有一份不动声色的纵容让她逐渐乱了心跳?
亦或者……
司酒偷偷用余光觑沈槐接电话的样子。
他那双凤眸是没有情绪的黑,因微微偏着头,精致的侧脸与线条分明的下颚线在司酒面前是一个完美得动饶弧度。
所以……果然我就是个馋人家身子的颜控吧。
司酒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却舍不得把目光收回来。
刚才,他是真的一直在看我吧?他是想和我什么吧?
如果没有被打断,他会和我什么呢?
他……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酒?”
“啊?”司酒猛地一惊,差点跳起来了,满脸心虚的看向沈槐,“怎,怎么了?”
这一瞬间甚至疑心自己该不会把这心里想的东西出来了吧?
好在,没樱
“我在问你,这段时间就回绿茵雅苑住,不去你的公寓住了可以吗?”
他顿了顿,“你在想什么?”
司酒正襟危坐,“没想什么,担心我五哥呢。呃,可以。”顿了顿,她有点疑惑不解,“但是为什么?”
绿茵雅苑虽然好,但是始终离市中心有点远,她上下班就比较折腾。
见她丝毫没有半点自己正卷入两起凶杀案的觉悟,完全无视自身安危的模样,沈槐又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