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时间，洛烟已经把毛肚捞起来，往蒜泥油碟里一滚，赶紧送进嘴巴。
她闭着眼睛享受，不住地点头，“时渊，真的，毛肚在我嘴巴里跳舞，好吃到哭。”
接着她又吃了黄喉、鸭肠、腰花、鸡胗、酥肉……
总之洛烟专门捡时渊没见过的东西吃，还分别介绍每一种的吃法，每一样都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形容感受。
从麻辣锅底出来的东西她还嫌不够味，往蘸料里也加了不少红油，吃得脸蛋儿跟嘴巴都红彤彤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她的吃相实在是引人，时渊前所未有的觉得嘴馋，可无从下手。
洛烟觉得把他馋虫勾得差不多了，往清汤锅底里下了些肥牛，涮好了放到时渊的油碟里。
“尝尝看。”
时渊也不跟她客气，照着她的方法吃了起来，味蕾瞬间打开，胃口也好了起来。
洛烟问：“怎么样？不错吧？”
时渊点头，“的确不错。”
洛烟开始涮一些比较猎奇的东西，时渊来者不拒，洛烟给他涮什么，他吃什么，差不多都尝过以后，开始自己挑一些相对更喜欢涮来吃，越来越放松。
连麻辣锅底和红油蘸酱也都尝试了。
洛烟见他渐入佳境，老怀安慰，也不再侍候他。
洛烟把一颗丸子咽下去，问时渊：“你刚刚电话里讲的是不是意大利语？”
时渊听洛哲说过她最近在学语言，并不奇怪，“学了这门？”
洛烟：“嗯，趁着没开学多学几种语言。”
时渊：“还学了哪些？”
洛烟挑的都是相对比较热门的语种，“除了意大利语，还有德语跟法语。对了，你会几种语言？”
时渊静默了一下，“没有仔细算过，都是些英语普及率不高的国家，或者偏门的小语种。”
洛烟了然，她选的那几个语种虽然热门，但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时渊，我大学双修金融工程跟企业管理，以后可能会抢你饭碗。”
时渊点头，他知道，洛哲说过。
洛烟：“对了，我研究生想去哈佛，你觉得怎么样？”
时渊吃得差不多，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巴，反问她，“因为我？”
洛烟：“不全是，哈佛本身也是世界一流的学府，师资实力雄厚。”
时渊点燃了一根烟，恢复一贯的冷漠，烟雾萦绕间，眼睛缓缓眯了起来。
轻呼出几口烟圈之后，语气平缓又漠然，“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华尔街？进军金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