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清被徐老师的热情震到了。
她攥着卷子，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着沪市私立高中是不是没有竞赛方面的人才，为什么徐老师会这么热情似火。
她走了几步，正要下楼，便听见下课铃声响了起来，有学生冲出了教室，往厕所直奔而去。
绍清侧身让了一下，一抬头，便看见了楼梯口堵了几个姑娘，她们正不怎么友善地盯着她。
有点儿眼熟。
她皱了一下眉，正准备回忆一下她们是谁，那几个姑娘便走了过来“考第一又怎么样！”
绍清“……”
这话听着怪耳熟的。
那几个姑娘一扬下巴，像一群骄傲的小鹅“我们琳琳可是数学竞赛班的人！她省奖都拿过了！”
绍清眨了眨眼睛。
琳琳？宋琳？
她想起来了，这几个姑娘，就是之前为了个莫名其妙的校花榜拦下她的人。
绍清掩唇打了个哈欠“你们不聊校花榜，改聊竞赛了？”
她走了过去，抬手拍了拍其中一个姑娘的肩膀，随口夸奖的“挺好的，心思往学习上转了。”
被她拍肩膀的姑娘愣了愣，一直到绍清挤开了她，从她身边下了楼梯，她才陡然反应了过来。
“你竟然教训我！”
那姑娘跳了脚“你有本事去数学竞赛班啊！光会口头逞能――”
绍清回了身看她。
她抬起手，将手里的卷子亮出来“数学竞赛班？你说这个吗？”
绍清一抖手里的卷子，眉眼一弯“晚上见。”
她微低了眉，轻轻一扫那几个姑娘目瞪口呆的神情，然后将卷子一叠，塞进了口袋里，低头往楼下走去。
竞赛班很排外。
绍清到竞赛专用教室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三三两两聚成集团，大声地聊着些什么。
绍清瞧见了几个空的座位，随便选了一个，过去正要坐下，旁边的学生便拿起了文具盒，往空桌子上一推“不好意思。”
那个学生偏头对绍清笑“这个座位有人了。”
绍清顿了一下“抱歉。”
她直起身，走向了另一个空座，刚准备坐下，椅子便被人抽走了“同学，这里有人了。”
绍清把剩下的空座走了一圈，然后被同一个理由打发走了。
这是蓄意刁难她呢。
她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偏头看了一眼那些挂着笑聊天的学生，然后眼睫一垂，转头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