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面容脏乱，却带着浓烈的恨意盯着画上的人，呜呜嘶吼。
随着他嘶吼，口中竟然流出血水来。
而包着四肢的布条也都是血，看起来悲惨可怜极了。
手臂和小腿也不知道怎么没了的，只剩下一个身子用大腿支撑着。走一步，流一步的血。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样子给吓到。
书生赶紧掏出一个铜板，丢在地上给他：“你好生可怜，捡了快走吧。”莫耽误他卖画了，眼前拿去画的公子哥似乎有意要买他刚画好的画。
然而乞丐却不肯走，朝着画中的女子疯狂嘶吼。
程南川笑了，笑得十分高兴，妖艳得让人不自觉地朝他看去。
所有人都在怕这个乞丐，唯独他在笑。
长得美貌如此的少年，却笑得十分阴森妖异。
程南川走到乞丐面前蹲了下来，将画移到乞丐面前：“你恨她对不对。”
乞丐疯狂点头。
何止是恨，他三吊落难至此，就是这个女人害的！
程南川轻轻附身到乞丐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那你咬她，你咬到她，我就给你报仇。”
他摇摆着画，笑得认真而妖媚。
乞丐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双目赤红伸着头，张开血口朝画咬去。
书生看得惊呆了，没想到乞丐的嘴巴里居然没有舌头。一时间，也忘了将自己的画收回来。
程南川逗狗儿一样的，一下将画移远让乞丐咬不到，一下又将画移到乞丐面前。
“来，咬啊。”
乞丐不肯放弃，拼了命地去咬，最终一口咬在了画上的盔甲之上。
“啊！我的画啊！”书生这才惊醒，跑过来：“这...这位公子，这是小生的画。”
“给你。”程南川拿出一锭金子：“拿去。”
书生从未见过那么多钱，眼睛一下直了：“公子，不用那么多的。”
明明想要，偏偏做出虚伪的样子。
“哦，可是本公子只有这一块金元宝了，你不要，那我丢了罢。”他说完，真的就将元宝丢到一旁。
人群轰动起来，朝金元宝跑去。
书生立刻急了：“不许抢，不许抢，那是我的。”
疯了一样，如同刚才的乞丐。
而乞丐咬着画，痛哭着。
程南川蹲下来，也不嫌脏的将乞丐的眼泪抹掉：“莫哭，我为你报仇。”
随从麻木地看着程南川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