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磕了个头,顺从的走了。
郑渊看到他这副无比顺从的样子,更生气了,他还想摔东西,但周遭的东西已经被他摔完了,暂时找不到可以供他发泄的东西。
“贱人!都是贱人!一群贱人!”空旷的大殿回响着他的声音。
郑渊不算一个脾气好的人,也许年少时,还没掌握权利的他,脾气比任何人都要好,不过,他已经长大了,是个帝王了,脾气这种东西,是会变的。
在听到郑渊又摔了一件价值千金的花瓶后,时酒都麻木了。听八卦都没那么有激情了。
她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价值千金的花瓶。
郑渊每次被绿就会摔东西,时不时的摔个价值千金的东西,她都习惯了。
她想,只有哪天郑渊摔个玉玺,她才会惊讶吧。
毕竟,价值千金的东西摔多了,就不值钱了。
时酒摸着下巴,这般想道。
见青出去了,又进来了,脸色不太好看,有点发绿,跟郑渊有些神似。
“主子,小麟子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时酒的错觉,她总觉得,见青在说“小麟子”这三个字的时候,充满了杀气。
“放他进来。”虽然不太好,但时酒还是选择了无视,她总不能为了见青小可爱,把小麟子拒之于门外吧,这可是重要NPC。
见青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时酒这些天对她太好了,她已经被惯坏了,“主子,小麟子他不安好心,您别老是见他。”
时酒好笑地看着她,“不安好心?哪不安好心了?”
见青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话。
“你这……叫不叫编排?”
“奴婢才没有编排呢。他就是不安好心,每次来这,眼珠子都咕噜咕噜的转,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见青跺了一下脚,说了几句就转身走了。
时酒眼尖,看到她因为私底下说人家坏话而不好意思泛起红的耳朵。
时酒默了默,她也不知道,见青和小麟子之间,莫名其妙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小麟子借着给他主子传话的便利,私底下也跟她悄悄说了一下见青的坏话,不过还好,小麟子不是天天可以见到她。他就偶尔给他身后的主子传话的时候,才会见上一面。然后给他主子传完话,就跟她吧啦吧啦,说见青的坏话。
例如,见青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悄悄拿了她呃一块糕点。
见青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跟别的宫的小宫女交头,交换了糕点。
见青某年某月某日拿银子贿赂了御膳房的谁谁谁,疑似有奸情……
如此之类的,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