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之后, 王松露找到了李可可，对他道：“可可，这找到了些线索……会上没说的。”
“打算顺这些线索向下查一查, 还要出市一趟，这段时间你多看。”
李可可目光闪了一下。
他明王松露的意思――一是内部可能会内鬼, 他不放心；二是……他此行可能并不顺利, 还可能遇到危险。
但最终他也什么没说, 只郑重地点了点头。
――――――――――
三天之后。
天阴沉沉的，淫雨霏霏。刚从邻市回来的王松露打伞从车上匆匆走下来, 向自临时居住的公寓走去。
连绵的雨模糊了的视线，纵然是经验丰富的警探五感也不如往日那样敏锐，直到走到近前, 王松露才注意到自的门前站了一个。
一个高挑而俊的男，他身材挺拔, 撑一柄黑色的伞，撑伞的手骨节明, 修长而充满力量感。
伞下的男脸上带温和的笑意，穿简约而得体，细节处却又带些雅致, 一看便知其家境良好, 而且应该一定的社会地位。他的气质也是理性而无害的, 像是刚从讲台上走下来的大学教授，清隽而文雅, 令望之即心生好感。
对这样出众又亲和的，任何难升起防备之心。
王松露却没放松，相反，他更戒备了。
他认识这个男。
更确切地说, 多少个梳理案宗的不眠之夜，对方的资料曾一遍又一遍地从他的手上过过。
而对方的资料像他这个外表所展现出的一样，优秀、完、无懈可击。
“王警官。”男微笑，主动开了口，“叫沈行，是爱非医院的医生，一些事想麻烦王警官……”
他的视线轻轻地瞟向了身后的公寓大门，唇角微微勾起：“不知道方不方便进去聊聊？”
王松露沉默地看向他。
……
――――――――――
到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天越地沉了，黑压压地什么看不见。雷声轰隆隆地响，雨水打窗子上，出沉闷的敲击声。
吴非坐客厅沙上百无聊赖地换电视频道，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钥匙的响动。
他转头向门口看去，见沈行推门进来，手上和往常一样提满满一大包食材。
吴非抬眼看了眼墙上挂的表，嘟囔道：“……今天怎么回来晚了。”
沈行把手上的食物放下，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好脾气地笑了笑，笑意中带上了两无奈的纵容：“下午一个手术，做完之后时间晚了，回来的时候又赶上了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