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原来你还做发糕啊？”
江晓有些欣喜地说：“正好我平时却点甜食，想吃发糕又找不到地儿买！”
周先念拘谨地坐在长条凳子上，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观察隔壁桌上的情况。
穿着干净围裙的，笑容可掬的就是王师傅。
穿着蓝色夹克，染上一点黄头发的是小区里武道馆的武藏。
最后是四平八稳坐在中央，顶着有点因为睡觉而变形的江晓。
周先念现在的身份，则是附近一家理发店的老板。
他对外的说法是，先前的老板因为急事回老家了――
借助裁决厅的手段，他能够确保那个普通人不会再回到这座城市中。
顺利完成对自己身份的塑造后，以江晓为首的这个小团体很快接纳了自己。
现在每天的早餐时间，周先念都能够与他们坐在一起，听他们聊聊网上刷到的新闻。
对于江晓的身份，周先念调查起来就很费劲。
父母是已故的宇宙植物学家，按理来说要查到所有的个人信息并不困难。
但是在江晓的亲属方面，周先念罕见地受到了挫折――他的权限不够。
裁决厅混乱的权限管理，就好比垒起的千层饼。
每一年都会添上一层。
固然，第一年的出发点是好的，咬下去又香又甜。
但是年年如此，到了现在，究竟谁该有更高的权限，究竟封锁的权限何时解除，已经成了无人知晓的话题。
江晓的其他履历倒是很简单，集中在附近的几个城市。
周先念不相信任何报告和数据，他习惯实地走访。
江晓的幼儿园，小学，中学，他全部去了一遍。
老师，同学，学长，学弟，任何有机会记忆江晓的关系他也走了一遍。
甚至是江晓旧居，从前负责那一片的水电工，或者是卖牛奶的快递员。
丝毫都没有让周先念感到异常。
有些人记得他，有些人早已忘却。
但江晓的生活，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平淡无奇。
他的童年也没有因为父母远出受到什么欺凌，老师们也只记得那个坐在后排，望着窗户，成绩垫底的小男孩，他曾经的同桌也只是记得他经常低着头写字，字歪歪斜斜，一看就是没有大人管教过......
周先念遇到了瓶颈。
这么一个真实的，又普通的人，怎么会可能是邪神代理人，或者神灵的寄托所在？
换位思考一下，假如周先念有了匹敌整个世界的能力，扬名立万也只不过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