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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朱友宁的中军营帐内,陆林轩与阳叔子终于歇了一口气。

他们这一整天都是充当侍卫的角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此此时都是腰酸背痛。

阳叔子倒还好,毕竟吃苦耐劳惯了,不过陆林轩就不一样了。

她虽说从小就习武,但都被阳叔子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苦?

“安仁,我们今后不会都要给你当卫兵吧?这样我可受不了!”

“忍忍吧,这也算是磨练你的意志了。”

朱友宁看了看嘟着嘴抱怨的陆林轩,随后看向了阳叔子。

“阳叔子,我想让你当一段时间的军医,帮忙治疗军营里的伤兵,你觉得如何?”

阳叔子想了想,说道:“这本就是一个医者的本分,我可以做。但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主要还是在殿下您。殿下白天在行辕内说的话若是真的,伤兵才会大大减少。”

阳叔子说的隐晦,但朱友宁却知道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劝自己少动干戈。

干戈止,才不会有伤亡。

反正朱友宁在时机未到之前,也不想死磕潞州城,当即便点头道:“军令如山,身为一军主帅,说的话当然是真的。”

阳叔子一拱手,道:“如此,阳叔子愿听候殿下差遣。”

朱友宁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行医时最好是易容成其他模样,如果有必要的话,你最好不要亲自出面,而是教几个小伙子一些治伤的医术,你坐镇后方就行了。还有,陆姑娘也需要易容,这军中可是有玄冥教的人,万一要是被玄冥教的人认出来了,你们可就麻烦大了。”

陆林轩不解问道:“你不是梁国的王爷吗?还管不了那些玄冥教的人?”

朱友宁微微一笑。

“现在的玄冥教,可不一定是梁国的玄冥教了。”

.......

朱友宁到达军营的第二天,玄冥教的高层,也就是孟婆以及水火判官,便都到军营里来了。

孟婆一进门,便径直问道:“殿下,为何下令停止攻城?”

朱友宁想了想,答道:“战争马虎不得,本王刚接手围攻潞州城的兵马,对军队、地形、策略都还不熟悉,需要休整数日,再做思量。”

听到这话,孟婆显然有些不敢苟同,说道:“殿下,须知慈不掌兵啊!潞州城已攻了将近一年之久,若是再攻不下,陛下恐怕会......”

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朱友宁立刻反问道:“莫非孟婆有破敌之策?要不这个招讨使的位子由孟婆来做如何?”

听到这话,孟婆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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