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把廖南亭撵走之后,踱步走到庭院里。
堂前垂柳青翠欲滴,兀自鲜艳着。
见父王从祠堂里出来了,二公子满脸堆笑的迎上去。
看到二儿子,南疆王沉重的心情明亮了不少。
二公子最会讨南疆王开心,他一边帮自个儿父王捶肩,一边打听廖南亭究竟犯了什么事,“父王不开心吗,是三弟惹你生气了?”
刚论及南疆的前途命运,并且发现小儿子藏着掖着的另一面,南疆王其实受了很大震撼。
现在却装作没事人一样,轻描淡写的说:“咳,一点小事,我看不过眼,教训了他几句。”
南疆王带着慈父的笑容,问了二公子几句日常。
这些二公子听腻了的关切话,廖南亭鲜少能得到一句。
一个是捧在手心的宝贝,养成了骄纵的模样;一个是埋进角落的野草,长成了风雨无法摧折的形状。
二公子十分了解南疆王的脾气秉性,看出来绝不是一点小事那么简单,只是父王不想跟他说而已。
从小时候,二公子的要求,南疆王几乎有求必应,他想知道的事,买个乖就能听到。
“三弟年纪小,又没怎么出过偏院,见识浅,做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父王别跟他计较,省得生气。若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您去教训他。”
年纪小?见识浅?南疆王有些头疼,心里暗道,他现在是没对付你,等他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疆王暗中观察了廖南亭几年,早就摸清了他的城府多深,面对自幼得到偏宠的二儿子,南疆王也想试试他的深浅,免得他今后吃亏,便道:“无碍,先不说他了,倒是有件事,为父想听听你的想法。”
二公子眼中一亮,“父王请讲,儿子虽才疏学浅,但必知无不言。”
父王这是在单独征求他的意见啊,这对心高气傲的二公子来说无疑是种殊荣。
瞅着父王说话的态度严肃,这事指定很重要。回答的好了,自己在父王心里的地位又能更进一步。
南疆王看向二公子,也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你可知道,为父现在最烦心的事情是什么?”
二公子惊喜参半,惊的是,南疆的战事,一直是父王和世子在处理,父王从未问过他,他也不曾观察过目前的局势,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而正因为这样,二公子隐约感觉,在战事的处理上,世子做的不好,至少不合父王的心意,由此给了他表现的机会。
“是樊城外的玄铁军。”
这个回答不算好,但在南疆王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