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正在那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就好像知道谢飞在想什么似的，费雪马上给了给了谢飞一个希望，一个很快就能看到的希望：
“老师，就像老师曾经教授那个样子一样，我们正在试制消化纤维，下一步应该能做出老师所说的那种无烟火药。”
谢飞怔怔地看着费雪，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已经出现空白，虽然刚才自己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然而当真正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推进到这般程度的时候，他还是想起了那种异常惨烈的后果，就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做错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好像故意想要给谢飞找点麻烦一样，李比又狠狠地补上了一刀：“老师，我正在研究三硝基甲苯，虽然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请老师放心，我早晚能拿出这个东西！”
谢飞听得脸色发白，他也不知道该去怎么说了，直到最后方才喃喃地说了一句：“你们小心点儿………”
“老师，有件事要跟老师说一下。”李比说着看了一眼费雪，费雪一看又接连示意了一下李比，自己却把脑袋缩了回去。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谢飞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两个货，和那些大科学家们一样，这俩家伙儿自从迷恋上了化学之后，每天满脑子都是各种数据之类，一个个成天不修边幅，行事方式也放浪形骸，谢飞还没见过两人居然还有说不出口的时候。
“老师，我们需要钱，需要一大笔钱……”
“钱？你们去找赵总长要不就完了？我这里又没有钱给你们，再说你们要钱做什么？”
“化工学院的钱财总是不够用，我们两人又不善理财，年初的预算还没到夏天就已经花的干干净净……”
“后来我们借了许多钱财才维持到今天，如今开始年底核查账目，我们那里出了一个大窟窿，赵总长已经盯上了我们……”这个时候费雪才敢探出头来，嗫嗫嚅嚅地插嘴插进话来。
“你们把账目交给赵总长不就可以了吗？只要开销合理他又能怎么办？”
“老师，我们没有账本。”李比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得意，那颗乱糟糟的脑袋耷拉了下去。
谢飞听了哭笑不得，他对自己的两个学生极为了解，这钱实际就是不知道哪花到哪里去了，这中间当然也少不了有一些乱花的地方，可是谢飞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别人难免却会生疑，再说他手底下那帮人到底啥样也真不好说。
“你们亏欠了多少？”
“不……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下子谢飞可真是头大无比，要说这两个家伙心也够大的，好歹你们应该有个数字，这张口就是一个不知道，这时候还真是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