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叶安宁泪眼朦胧，为难地咬着唇。
“茜姐，麻烦给我找律师。我……”叶盈的话还没有说话，叶安宁就跪下了。
砰。
膝盖落地。
屈辱，席卷了叶安宁。她的脸颊涨红，身体紧绷浑身颤抖。
叶盈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叶安宁。曾经她也是这么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的。
孟茜端着托盘笑着走了过来，里面是一杯滚烫的茶。
“拜师怎么能没有改口茶，我多少了解美术界的优良传统呢。”孟茜看得太解气了。
叶安宁捧起那杯茶，眼底的阴冷和恨意怎么都掩藏不住。她的手指发红，双手将那杯茶举过头顶。
“老师，喝茶。”
安秀云维护亲女儿，“盈盈，你们姐妹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呢？外人看着，还以为你多苛待你妹妹呢。”
“我本就是他们口中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有什么区别呢，后妈。”叶盈将那碗茶打落在地，碎瓷片溅了一地。
叶盈面若冷霜，“以后要尊师重道，好好做人。”
叶安宁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叶盈，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叶盈，你实在是不像话！”叶博远恨恨道，“走吧。”
“走得那么着急，别忘了把拍卖的款项付掉。我还着急用钱呢。”
叶家几乎是丢尽了脸面，还损失了一大笔钱。叶安宁拿着那幅画的时候，差点被气晕过去！
孟茜给叶盈竖起了大拇指。
“姐妹，干得漂亮呀！”
叶盈眼底染上几分笑意，但很快就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叶盈浑身紧绷。孟茜看出了她的不自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发现了严沉舟。
“要紧吗？不然就别回去了？”
“不可能的。”
要是今晚她躲了，严沉舟一定有许多花样在等着她。
“那有事就喊我。”
“嗯。”
她和孟茜告别后，便跟着严沉舟离开了。
车内，一片冷寂。
沈霖很自觉将车内前后的隔板给放下来，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助，在适当的时候要装聋作哑。
“《夜莺与玫瑰》的作者？”
男人玩味地看着她，眼底却一片冰冷，低沉的声音藏着几分危险。
叶盈的手指紧紧捏着袖子，她只觉得呼吸困难。